喻寒出院那天,晴空朗朗,万里无云。
喻妈妈接她回家,陆燃也请假来帮忙。
因为喻妈妈下午诊所有班,所以她收拾好东西就回去了,喻寒就由陆燃负责送回家。
今天天气很好,在病床上躺了几天,她感觉全身肌肉都很僵硬。她让陆燃把车停在巷口,巷子通往她们家院子的那条小路,他们并肩走过去。
陆燃怕她着凉,把他深蓝色的棉袄披在她肩膀上,喻寒一抬头,对他一笑,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气氛莫名温馨和谐。
阳光懒懒洒在两人肩膀。喻寒有一个坏习惯,走路喜欢踢石子,不知不觉,帆布鞋鞋带松了她也没发现。
是陆燃抓住她手腕,拉她在街边停下。
然后他二话不说蹲下身,弯腰,灵活地帮她系上鞋带。
喻寒三秒震惊之后,感动地笑了。
这一遭病一场,外人看来只是普通低血糖和风寒,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于她是重生。
耳后的红痣淡了,意味着她外来者的身份,随着小红的离开,逐渐埋没于时光。
在这个故事里,是悲是喜,没有定夺的故事走向,都要靠她一点点探索开启。
但她不后悔,从她昏迷后第一次睁眼,撞见他焦急的双眼,扑进他温暖的怀抱起,她就知道,她做了一个不会后悔的决定。
院子的门锁生锈了,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拧开。喻寒把钥匙给了他,看到他低头认真研究的模样,笑了。
手不知不觉往前伸,抓住他四指,轻握。
陆燃身子一僵,却还是由她握着,没放开。
喻妈妈已经去上班了,中午那顿饭,喻寒挺犯愁。
只她一人还好,毕竟陆燃在这里,也不好亏待人家。
她正准备豁出去一展她不算精湛的厨艺,结果,陆燃把她摁在院里的藤椅上。
“我来。”
喻寒是第一次见到陆燃做饭。男生的手指节修长,在水龙头缓缓的水流中,洗涤着从冰箱拿出的蔬菜。
他很熟练,动作称得上行云流水,在仔细过问她的忌口之后,不到一小时,他做好四道菜。
喻寒轻咳,收回自己崇拜惊艳的眼神。
“你会做饭啊。”
“从初中起我就自己住,有段时间外卖吃腻了就自己做,多少会点。”
“快尝尝。”
喻寒夹了一筷子小炒肉,嘴里细细品味,眼睛笑眯了。
她看陆燃的眼神愈发温柔,总觉得自己在这坑爹的游戏世界捡了一个宝。
喻寒不急不慢吃了许多,陆燃还迟迟未开动,一个劲给她夹菜,要她多吃点。
两人都吃得差不多后,喻寒自觉准备起身洗碗,被他叫住了。
他默默从兜里掏出手机和一圈钥匙。
“我叫陆燃,今年十八岁,其实还没满,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五。”
“抽烟,偶尔喝酒,遇见你之后很少跟人动手,没有其他不良嗜好。”
“成绩很差,没有特别擅长的东西,不确定以后干嘛,但不管我干嘛,喻寒,我都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