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糊弄天臧。

老实说,菜菜也知道,按千凝这情况,能忍两个时辰,已经很罕见。

天臧的魅骨,对千凝的影响,只会越来越重,现在,她两天忍下来,菜菜打心底里佩服,而且心疼,因为今天她每次忍不住,都是自己咬手臂,十分舍得用力。

所以,第二天剩下的时间,千凝除了和天臧有接触的那只手,其他时候都没碰过天臧。

不过千凝也能察觉,弦已经到要断裂的时候。

夜里,在祭台的冷光和周围金光的照拂下,能勉强看清,千凝的一只手上,都是她咬破的口子,尤其是虎口,破碎的皮肤顺着水流游动,伤口泡在水里,一片惨白。

她捏着最后一丝理智,严肃地告诉菜菜:“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告诉我。”

菜菜:“……好。”

到了第三日,菜菜不管怎么和千凝说话,她都听不见。

菜菜默哀:“你放心吧,我会当做不知道的。”

千凝缓缓靠近天臧。

而此时,天臧依然在诵经,他维持一个姿势,已经快三日没有动弹。

千凝的手指,轻轻拂过天臧的眉毛、眼睫,似乎在疑惑,一个头上没毛的和尚,为什么眉与睫能这么浓,尤其是睫毛,还很长。

扎在手上,让指腹有点痒痒的。

不过,她很快就被别的事情吸引走注意力。

她的手往下滑,触碰过天臧的鼻梁,最后,停在天臧的嘴唇上,他唇形饱满,一开一合之间,肃穆的经文从他口中出来,却只会让人觉得,这张嘴很好亲。

想咬一口,吸吮其中的滋味。

千凝喉咙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