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震惊,一连三个“你”,小和尚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妖女”二字,已经是他能说的最难听的话。

千凝偏生还笑,拖长声调,说:“哎呀, 意外。”

天臧起身, 打断空源的震惊,居然附和千凝的话,道:“空源,是个意外。”

空源跺脚:“师叔!”

早知如此,他就不告诉师叔,妖女在用纸笔了!她就是用尽办法吸引师叔的注意!

他家清白伟岸的师叔,怎么能被人按在地上呢!虽然空源不懂男欢女爱之事, 但对于千凝的动作,他还是能判断出,很是冒犯。

师叔却一派云淡风轻,道:“不可乱心,施主还要抄写佛经,我们先出去。”

空源咬咬牙,瞪了眼千凝,才和天臧一前一后地走出屋子,空源看着师叔的背影,回头又看,千凝正在整理纸张,他总觉得,师叔和千凝的氛围不对劲。

他不由又浮躁起来:“师叔,应当把妖女关起来,就像我们在人界处理那些得了疫病的人,理应隔开……”

话音未落,天臧略斜侧过头,黑黢黢的眼睛里,看不清情绪,道了声:“空源。”

只二字,空源一下听出他话语里头的警告。

跟在师叔身边八十年,这点情绪,空源还是能够察觉的,师叔是不满他对千凝出言不逊。

空源只好闭上嘴,低头。

过了一会儿,天臧抬眼看天色,缓颊道:“如今,是梵音宗有求于千凝施主,你不可再无礼。”

空源低低地“哦”一声,心里却是想,师叔居然会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师叔这解释,显得有点没那么必要,他又不会真去为难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