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走后,屋子内外,开启四五个阵法,还有十二个妖兽守着。

沈誉试着解开自己手上的捆仙锁,不过,没有任何用处,他被吞云伤过的后背,一旦用力,是一阵阵的闷疼。

好久没尝到疼痛的滋味了,他轻喘一声。

歇过来后,他抬头,望着屋外的一轮明月。

都这个时候了,或许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沈誉自嘲一笑,看来千凝也很生气,所以才会抛下他,毕竟确实是他欺骗她在先。

不止这一次,还有从前。

她是自由的,而他却曾想通过控制她珍惜的人、事、物,来达到控制她的目的。

所以,她再没有正眼看过他。

在修真界的小界,陆决涉岩浆而来那日之后,沈誉总会梦到,那抹俏丽的身影,决绝地踏进强大的传送阵,毫无留念。

被抛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就如这一次,她跑的时候,犹如森林里的精灵,敏捷、迅速,又一次的,她抛下他。

可沈誉低下头,发出低沉的笑。

笑意延伸开无尽的绝望,渐渐盘桓在心口,郁积成一块,让他的五脏六腑,逐渐腐蚀坏透,变成黑沉的一团。

面上时常带着微笑的人,并不是他觉得快乐,有时候只是一种伪装罢了。

以前的伪装,是掩饰自己对万事万物的无趣,现在的伪装,是掩盖无法触及心中所要的无力。

说来好笑,从来觉得一切触手可及,太过无趣的他,也会因为求不得,而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