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嵇无靖歪了歪脑袋:“我又砍了一些。”

一些。

他管那么多木板叫一些!千凝嘴唇哆嗦:“刨完了,你就不休息一下的吗?”

这似乎是个好问题,嵇无靖被问住,他皱皱眉,过了片刻,才说:“你没让我休息。”

千凝掐了下自己人中。

她道:“别刨了别刨了,早够了!”

她拉起嵇无靖,捂着鼻子,给他拍身上的木屑,嵇无靖倒是听话,张开双手,由着千凝给他清理。

千凝拍着拍着,忍不住公报私仇,朝他胸口来一拳头,哎哟她图什么啊,活得跟个老妈子似的。

接着,千凝检查那堆木材,嵇无靖无疑是强迫症患者的,即使是个瞎子,也能把每一块木板削得分毫不离。

回到山洞时,两人吃掉已经有点凉的包子和烧鸭,千凝抛抛手上果子。

这是她回来的路上摘的,早知道嵇无靖霍霍多几棵树,她就摘个最酸的。

但她事先不知道,自己也觉得把握得差不多,是时候得给嵇无靖吃点甜的果子,所以只摘了个甜的。

同个道理,他前面一直面无表情咽下酸果子,如今,突然吃到甜的,就会奇怪。

要激发木头的感情,还真是不容易啊。

千凝洗净果子,递给嵇无靖。

嵇无靖若往常那样,拿过果子,咬了一口,下一刻,他果真顿住,轻轻咀嚼着果子,似乎在回味着。

事实上,酸的甜的苦的果子,嵇无靖都吃过,他曾在大雨天,爬上一棵树,就为了找一颗果子果腹。

可是过去,那些味道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那只是食物而已,所以千凝拿着酸果子给他,他也不会拒绝。

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