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因为楚沉突然的告白手软腿软,冷不丁又被楚沉抱起,走了好几步理智才回笼,他挣扎着,这回是怎么着也不乐意再被抱了。
楚沉也没再恶趣味地为难他,从善如流地将人放下,然后去客厅拿了红花油和棉签。
庄严红着脸刷完牙,从洗手间出来,见楚沉在边上守着,下意识摸了摸脸,怕脸红被楚沉看出来,“干嘛?”
“擦药。”楚沉的眼神飞速擦过他红透的耳根,晃了晃药瓶子,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头。”
“不用了吧,我都没感觉了。”庄严说。
楚沉走了几步,闻言扭头,一言不发地睨着他。
庄严秒怂,一瘸一拐地溜去沙发上坐好。
微凉的药油轻轻擦过额头,很快溢出一股刺鼻的酸味,庄严睁开眼,不期然对上楚沉靠得极近的双眸。
庄严心里大叫卧槽,耳根更红了一个度,下一秒又觉得懊恼,暗骂自己没用,三天两头被楚沉的美色迷惑,像个没脑子的傻逼一样。
正当他沉浸在悔悟中,楚沉忽然开口:“为什么骂我王八蛋?”
庄严:“……”
他抖着眼皮飞快瞟了眼对方的脸色,还好,除了眉头皱得有点紧外,暂时看不出愤怒。
“嗯?”没听到回应,楚沉刻意拖长音调,尾音微微上勾。
庄严尴尬地抓了把大腿,在楚沉不算质问的眼神下挣扎了半秒,然后老实交代,“不是骂你……呃也算是骂你?”
楚沉更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