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你的去吧。”庄严也冲他和宋眠摆了摆手。
楚沉安静站在旁边,跟棵松柏一样,又挺又直,等庄严把人打发走,才用手指碰了碰庄严额头上微鼓起来的小包,难得说教:“是不是傻?打个球还笨手笨脚的?”
庄严噎了噎,气鼓鼓地瞪他一眼,不想说话,这一气,那股子被抛下的怨气又上来了,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压都压不下去。
他这头兀自气半天,用余光瞥着木桩子般站得直挺挺的人,见楚沉也没有要聊天或者叙旧的意思,些微的身体接触和视线碰撞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他俩分开的那一年根本不存在一样,他就更气了!
呵呵,谁还离不开谁了,他今天就得傲下去,谁还没点脾气怎么地?
庄严脸色一会儿一变,眉毛拧得死紧,睨过来的眼神要吃人似的,凶巴巴的,楚沉也不恼,甚至还有时间分心,想着听听说得挺对,这人生起气来确实像只兔子,眼睛鼓得圆溜溜的,自以为很凶猛,实际毫无杀伤力。
他心思百转千回,面上一言不发地整理庄严飘乱的发梢。
两厢沉默片刻,庄严忍了又忍,心内大骂楚沉这王八蛋太他妈能忍!
狠话刚撂一分钟不到,庄严就装不下去了,硬邦邦出声道:“你怎么进来的?”
一中的大门是闸机门,得刷卡才能进,一般除了师生,外人都是进不来的。
“从正门走进来的。”楚沉说。
“啊?”庄严怔了怔,“门坏了?”
“是你的同学,”楚沉伸出食指点了点庄严的眉心,“带我进来的。”
庄严才不信,“你又不认识我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