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绷着脸,不动如山。
庄严叹口气一脸哀怨,笨拙地岔开腿自己擦药,药膏擦到一半才想起来问,“不对吧,既然你没上我,那我这腿是怎么回事儿?都破皮了哥,你看看,这红的,多可怜。”
楚沉破天荒地表情变化得很明显,上一秒还一派轻松,下一秒脸皮就僵了。
“嗯?”庄严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哥,你偷偷干什么了?”
楚沉没理他。
“说说呗,你可是占了我便宜哎,我还不能有个知情权吗?”庄严动之以情,“我又不会怪你。”
“不会是亲成这样的吧?”庄严开始胡乱猜测,看楚沉一脸看智障的模样,又说,“总不能是掐的吧?”
楚沉懒得搭理他,冷冰冰地监督他擦药,随手把他的外套扔过去,“收拾好了下楼,吃完饭带你去个地方。”
庄严好奇去哪儿,好奇得抓心挠肝吃饭都吃不香,奈何楚沉打定了主意不告诉他,他没办法,只得乖乖吃饭。他们九点多起的床,等吃完饭收拾妥帖出门,已经接近中午一点。
筑城的春天多雨,一下下几天,夜里总有一阵春雷响动,穿破门窗,击进早已入睡的人们耳中。
这天的天气比前几天更潮湿,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开始下雨,雨势不算大,湿气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连着远处朦胧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