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嗓音带点醉酒后的黏糊,声音又小,蚊子哼似的,给人一种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的错觉。
然而楚沉并没有因某人下意识的依赖感到高兴,毕竟这家伙嘴里念的是他,眼里却压根不认得他。在脸颊被某醉鬼湿漉漉的舌尖舔过之后,他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如果人的怒气能化作实物,估计此刻方圆几里以内都能被他的怒气值夷为平地。
醉鬼人是醉糊涂了,爱占便宜这点倒是没变,楚沉被他啃了好几口,最后忍无可忍偏了下头,手指使了点劲捏住庄严的下巴,“你在干嘛?”
醉鬼的脸颊肉手感不错,他禁不住鬼使神差地捏了捏。
“亲你啊。”庄严的脸被楚沉托在掌心,鼻头冷得泛红,衬得他一副娇憨的模样。
楚沉咬紧牙根,“你认得我是谁吗你就亲?”
“你是楚沉啊,我亲你还需要打个报告吗?” 庄严眨了眨眼,下一秒便高高地举起了手,“报告!我想亲你一下,请说同意!”
话毕便直接覆过来吻了吻他的眼睛,恰好身后一辆小电驴穿梭而过,闷哑的喇叭声与远处街区的车流遥相交应。
楚沉:“……”
人的眼睛是很脆弱的器官,同时还很敏感。嘴唇滚烫,贴上薄凉的眼皮时,相贴的柔软触感和带点湿润的热情温度皆是令人震撼的。
楚沉整个人在一瞬之间柔软了下来,先前的郁闷和烦躁神奇的消失无踪。
夜里十一点多,大多夜宵摊开始进入第二轮的深夜狂欢,庆幸娃娃鱼家的店开在街道口,出来走不了多远就能看到冷冷清清的地铁口,再往前走就是公交站台,这会儿末班车早就离开了,夜班车半小时一趟,还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