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欲言又止,热泪盈眶,他会冲上前去先把人打一顿,凭什么当初一心把他往外推,说不要他就不要他?发信息不回,自己的近况也不肯告诉他,凭什么?
凭什么楚沉老是那样自以为是?一点都不心疼他,他也是会难过,会受伤的。
可真正见到楚沉的一刻,他却迟疑了,想念的心情冲破所有不甘和埋怨,他们太久没见了,浪费的时间补都补不回来,他现在只想好好抱抱他、亲亲他。
庄严脑子里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徐一航和宋眠他们包围。
徐一航一惊一乍地:“哎,庄严你没事儿吧?我靠球砸到你脸了?怎么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庄严嘴唇动了动,想说你他妈才是猴屁股,你全家都是猴屁股,喉咙却死活发不出声,他的目光像是一块铁制品,紧紧吸附在某块越靠越近的磁石上,再转移不了方向。
他看见楚沉摘了头上的渔夫帽,微长的刘海被初夏的风轻轻吹起,口罩也被拉到下巴颏,露出来的皮肤白皙又脆弱,甚至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都破天荒的有了表情,眉毛微微拧着,略带焦急地来到他在的地方。
“庄严?”楚沉背着光而来,脱口而出的声音又沉又急。
“我操……”庄严和楚沉对视一眼,腿忽地一软,直接蹲了下去。
楚沉被他吓到了,眼疾手快地俯身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砸到头了?很晕?”
是有点儿晕,不过不是被砸晕的,庄严心想,总不能说是见到你了欣喜过度,一时没缓过来晕的吧?
宋眠歪头看他,“你没事吧?”
“感觉怎么样,疼不疼?”楚沉轻轻地揉了揉庄严的后脑勺,“脑子还清醒么?”
“你说呢?就被个篮球砸一下而已,我还没这么娇弱。”庄严脸色有些绿。
“那就蹲一会儿缓缓,问题不大。话说回来,这位同学,你很眼生啊?哪个班的?你也认识庄严?”徐一航凑过来看着楚沉道。
庄严赶紧插话,“他是我朋友,你俩不是要打球么,接着打去呗,我就不陪了哈,一会儿我俩直接回家,反正也快下课了。”
徐一航狐疑地打量楚沉一番,没多会视线又转到庄严身上,“你确定没问题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