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跳已经快的几乎要冲破胸腔。

那动静, 好像能让他们在场的两个人全都尽收耳中。

池矜献手指控制不住地开始玩衣服衣摆,小动作多了起来。

虽然他说这句话时是掺杂了点小心思,但大多还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池矜献心里知道,陆执根本不会同意。

没想到忽然就到了这一步。陆执连一个拒绝的音节都没说出来,同意的态度还异常坚决。

怎么就……

池矜献脖子略低, 露出了自己的后颈。

陆执站在身后,没有人能看见、看清他的神情。

下一刻,不待人的思绪再次翻飞, 后颈上便猛然传来了一股温热的气息。

池矜献还没来得及象征性地紧张致头皮发麻一下,突然的眩晕感就让他双眼微睁,双手下意识地抬起轻扒住了墙面。

五根指节还忍不住地蜷缩,似乎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陆执竟然不给任何预兆!他都不说一声!

就这样咬了上来!

略尖的牙齿天生就是为咬后颈而生的, 它们轻易地刺破那一层薄薄的皮肤。

将自己的信息素平缓、却不容置疑地渡给另一个人。

让他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

陆执箍住池矜献的胳膊,不让人乱动,用力非常大, 因为池矜献下意识想挣扎。

因此他的态度很强硬, 不许人拒绝。

短暂的懵然过去之后, 冰凉的气息忽而一点一点地弥漫在了周围。

在那股似是冰雪的温和天地中,池矜献鼻腔深处似乎嗅到了一点寒香。

像笔挺地孤立在鹅毛大雪中的凛梅, 雪越大,它越浓密。

不许任何人忽视。

但紧接着,池矜献的思绪就无法在他可能闻到了陆哥味道的这一点上徘徊了。

过于多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往他身体里钻,与他的信息素缺失紊乱症状融为一体。

比诱制剂带给他的感觉要烈上许多。

腿软,好像要站不住了。

“哥……”他想开口告诉陆执可以了, 他已经不疼了,但一开口池矜献就闭上了嘴巴。

他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样,带着点绵腻,像是要故意勾人似的,更重要的是尾音发颤,好像要哭了一样!

他是被咬哭了吗?

果然,不知道是不是有声音的这层误会加持,陆执的力度突然就狠了一点。

池矜献一声低呼,手指猛地抓墙面,什么都没抓住,膝盖倒是一下子软了,再也站不住直接向下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