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然冷笑一声,依旧没应声,转身就走。

……

“先给他清理。”医务室里陆执把池矜献放凳子上,对校医说道。

热情似火的小玫瑰今天只剩下了“火”,没一点儿出息,池矜献脸热了一路,医务室都到了他都还不敢抬头呢。

只乖巧地垂着脑袋让校医给他清理伤口。

校服裤管长长地卷到了膝盖以上的位置,这一路走过来伤口像是反应过来了,他整个膝盖都发青发紫。

肿了起来。

在洁白细腻的腿上留下了惨不忍睹的颜色。

不好看,还刺眼。

校医细心地给他上了药,包扎好,转而对陆执说:“你也坐下,手背上的血都顺着指尖上滴一路了。”

闻言,池矜献立马抬眸去看人。陆执没坐,说了句谢谢就只站在原地抬着手让校医清理。

“你们两个打架啦,伤成这样?”校医低头给陆执清理伤口时,这样问了一句。

池矜献一句“怎么可能,没有”还没说出来,校医又自顾自道:“真打架了应该也不会抱着进来。”

池矜献:“……”

好不容易消散下去的不好意思瞬间反弹,池矜献抬手捂住了一只耳朵——它在发热。

但他又实在关心陆执的手,因此只好一会儿抬眸,一会儿垂眸,导致那微卷的浓密长睫跟小扇子似的一直扑闪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