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手背破了一片,几乎已经没有好地方了——刚才因为力度原因,他的手护着池矜献的膝盖还摩擦了一段距离。血丝迅速地形成血珠,从皮肤下一点一点地渗出来,伤口上还有小颗粒嵌进去,模样很可怖。

相比下来,池矜献的校服裤子破了个洞,但有层布料挡着,他的膝盖只是擦破了点皮,虽然流血了,但没那么严重。

“哎呀你!你……你刚刚伸什么手啊。”池矜献心疼得不得了,想去看他的手,被陆执轻轻躲开了。

他只道:“去医务室。”

待人立马点了头,陆执又问他:“能走么?”

池矜献想说当然能啊,只是左腿破了皮,流了血,右腿又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就不能走了。

但他这话没说出来。在他弯曲左膝盖的时候,一股酸涩肿胀疼痛的感觉霎那间冲破天灵盖,池矜献没忍住呲牙咧嘴。

这很正常,刚磕过后的伤口一动大多都是这样,特别是关节处的伤口。

弯曲伸直都会有压迫感,伤口会被拉伸的更彻底,所以会更疼些。

过一会儿就能适应。

想通这点后,池矜献也不逞强,实话实说:“哥,等我缓两分钟。”

陆执没让他缓。

下一刻,池矜献低头正轻动左腿想让这股疼适应的快点儿,整个人便忽然脱离了地面!重力定律对他不管用了,他双腿悬空了!

池矜献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抬眸去看陆执,再看地面,又看陆执。如此反复好几次,在感受到他在随着某人脚步的移动而轻微的颠簸时,池矜献本就震惊的眼睛都瞪圆了。

“哥、哥……你、你你你抱我干嘛?我能走,能走!”他结结巴巴地出声,不敢乱动,脸却一点一点地红了。

同时心脏也跟着反应过来,扑通扑通地跳,震得池矜献都觉得他要耳聋。

陆执似是嫌他烦,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