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换气,咬着牙齿冷声道:“劝你别再靠近我,一步都不行。如果我现在想跟你动手,我能打死你。”

这些话已经很明确了,刚才的那把椅子之所以没有落到任毅然头上,是因为陆执还有理智顾着十几年的相处情谊。

陆执此时持着一幅脸色绯红的模样,是没有什么震慑力,但他的眼睛却更加黑了,从瞳底深处浓缩成一团的亮光使那双眼睛所表现出来的眼神极其可怕,犹如他那时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来。

任毅然果然不敢再动,因为他毫不怀疑陆执的话。

“啊不说了不说了,哥你别说了,”晚上即将十点,池矜献制止出声,道,“我火大。再听下去我今晚肯定要睡不着。”

其实陆执也没说什么,就简单地挑了些是重点的东西三言两语将那时候的事情打发了。

但池矜献脑补能力太强,告诉他一句话,他能把这句话脑补出二十分钟的连续剧。

不过知道了任毅然连陆哥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池矜献心里又忍不住升起了抹难言、隐秘的高兴。

“以后不要跟他接触。”陆执道,“听明白了?”

明知人看不见,池矜献还是乖巧点头应下:“明白!”

“……不过哥,”他轻声问道,“他在你的笔记里都看见了些什么啊?”

闻言,陆执呼吸微窒,明显缄默了。

他刚才说这些东西的时候很有心机,只说了自己和任毅然永远也不会重修于好的碎裂关系,至于原因他只提了一个是因为对方看了他记下的笔记。

但有关内容,以及任毅然所说过的那些话,陆执一个字都没提。

没想到池矜献还会就这个提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