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倏尔一惊,他刚刚才想陆哥有点凶,现在对方就猜到是江百晓在给他传递情报。

上次陆执还因为江百晓“听信谣言”而警告了他呢。

他不会和百晓动手吧!

“不、不不不是。”池矜献连忙结结巴巴地否认,尾调都急出了颤音。

“你现在怕我?”陆执这样问。

顷刻间,他嗓音有些令人听不出意味的泛凉。

池矜献道:“没有啊,我怕你干什么。”他这话倒是真的,说起来不慌不乱,还非常笃定认真,“你又不会跟我生气——这几年我几乎没见过你发脾气。”

陆执:“几乎?”

“……”池矜献伸手轻挠了下脸,嘟囔,“就上次,你把我按门板上,不让我动,还不让我回家……发脾气了。”

“那次怕吗?”

“不怕。”想了想,池矜献换了更准确的说法,“就是有点儿怂,还……腿软。”

光从腿软这两个字里就不知道他的脑袋瓜里此时想到了什么不可言说不可描述的东西,声音都是欲出不出,像害羞了似的。

陆执似乎听出了端倪,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个:“嗯?”

池矜献果然急了,道:“哎呀你别说我了,不是在说你吗,你怎么这么坏心眼儿啊。”

怕人问出谁坏心眼儿这样的话来,那今晚的话题可就真的没完了,池矜献急忙又道:“哥,陆家和任家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来往的密切了,就是因为你打了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