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父还是用这个字给他起了名。
因为是在北门外面捡到他的,所以叫北宁。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您的孙子,他叫什么名字?”
尽管他表现的很镇定,但声音已经沙哑了下来。在江胤松把那个可能属于他的名字说出来时,他听到了一阵耳鸣。
“江学宁。”
“这是我小儿子起的名字,在孕期第二十四周的时候他就想好了。”
“所以学宁基金是?”
“是因为找不到那个孩子,所以我成立了这个助学基金。”
纪北宁的视线盯着面前暗红色的桌布,听江胤松继续说着:“我儿子去得突然,儿媳妇接受不了。那时候她已经有了抑郁的症状,可是怀着孩子不能吃药,只能接受心理引导的治疗。”
在提到这一段过往时,江胤松的眼眶开始红了。
“那时候打算先把孩子生下来再做全面的治疗,但我没想到她的症状会在生产后突然恶化。”
江胤松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么艰难:“月子都还没有做完,她就抱着你走了。”
“我报了警,又派人在首都附近到处找她,什么办法都用尽了。”
“她不是南方人,我也没听儿子提起过西杭这座城市。我完全没想到你会被放在雍和寺的门口,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