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玦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向前一步,抬起手,把冰凉的矿泉水瓶贴在了方知潋的脸上。
方知潋还不知道他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再怎么装作游刃有余,有些反应就算不从语气里流露出来,也会遵循身体的本能。
那个矿泉水瓶贴上来的时候,他只是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我只参加过中考前的体测,”方知潋没头没脑地岔开了话题,“没想到高中还要测,总有种快高考了的错觉。”
不等宋非玦回答,他立刻抢白问道:“你有想去的大学吗?”
想要了解一个人,话题无非只有三个,过去、现在和未来。
宋非玦不辩情绪地反问:“问这个不会太早吗?”
“不早啊。”方知潋一下子松开了手,轻巧地向后一仰。
宋非玦反应及时,想捉住他的手腕避免他摔下去,方知潋却已经荡了一圈,又稳稳当当地坐回了单杠上。
“我想和你去同一个城市。”方知潋说。
宋非玦语气淡淡,好像在明知故问:“为什么?”
容易害羞的小狗会用汪汪汪来代替我想你了,大多数人都听不懂。
但如果你蹲下来摸摸小狗的头,问他为什么汪汪汪。
小狗会说汪汪汪,因为啊,我想你了。
方知潋弯了弯眼睛,没有直面回答,语气轻快:“我以前只打算循规蹈矩出国,学什么专业不知道,去哪个国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