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清说:“你具体描述一下啊,比如呢?”
方知潋比如不出来,一抬眼瞥见桌子上的白酒瓶,含糊道:“就跟喝多了差不多,你试试。”
陈朗清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耳根子软。方知潋和宋非玦说话的一小会儿功夫,陈朗清已经又下肚了两杯,手指指着齐卓的寸头傻乐:“哥们儿,你发型太酷了,我能摸摸吗?”
齐卓显然也醉得不轻:“能啊!”还主动把头伸过去。
陈朗清真摸了,嘴里还叨咕着:“真酷啊,你这个造型,像监狱风云里那个谁来着……”
宋非玦和方知潋离得远,没听清陈朗清在说什么,齐卓听见了,但只抓住了个关键词,还挺兴高采烈:“你怎么知道我刚从牢里出来?”
陈朗清不摸了,顿时一个激灵酒醒了。
“什么牢?”
“年少无知,现在早不干那行了,”齐卓摆摆手,好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一句话把底儿兜了个清,“你还摸不?”
陈朗清哪儿还敢摸。
方知潋却蓦地抬起脸,问齐卓:“那你们是狱友?”
齐卓口齿不清地回答:“啊。”
方知潋给齐卓倒酒,白酒喝完了又倒啤的。
他听齐卓说了不少事,起初齐卓说的都是自己的事,比如他是因为电话诈骗进去的,比如他回来开台球厅才重新遇到宋非玦,后来又开始说宋非玦那几年在里面的事。
期间宋非玦打断过齐卓,但齐卓天不怕地不怕,越说越来劲儿。再加上说的没什么重点,宋非玦接了个温沛棠打来的电话,也懒得管了,干脆去阳台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