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喜欢你让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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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雨不眠不倦地下,宋非玦抬手熄了台灯,身后一双臂弯用力地抱了上来。
方知潋还醒着,小狗似的眼巴巴抱着他不松手,头发被枕头蹭得翘起来。
床单湿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的,甚至床尾还堆了几件衣服,分不清是谁的。没人去管这些,他们肩抵着肩,在同一个渗着凉意的雨夜里解渴取暖。
“像梦一样。”方知潋说。
他的心脏好像在慢慢发芽膨胀,就快要从肋骨的缝隙里挤出来,无法抑制地发荣滋长。
这种过程是缓慢的、平和的,是不疼,但让人上瘾的迷恋。
“不是梦,”宋非玦顿了一下,告诉他,“睡吧。”
方知潋说好,他很乖地闭上眼,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渐渐放稳呼吸。
宋非玦的房间里有股淡淡的植物香味,很陌生,方知潋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想这种香味到底来自于哪里,但都无法想象出一个具象的解释。
于是方知潋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宋非玦削瘦的后背。他坐起来,很谨慎地没有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