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宋非玦和温沛棠从布里斯班抵达悉尼转机。
岛上只有一个入口,只能等到游艇靠岸才能离开。叶惜灵负责帮他们联系水飞出岛,以及一些善后的工作。
温沛棠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从离开海岛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抵达临川,她始终保持着惴惴不安的状态。
“那个人是我打的,和你没关系……”直到坐进出租车里,温沛棠还在念叨着这几句话,她猛地抓住宋非玦的手,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警惕地望向前排的司机。
“对了,告诉你爸爸,告诉他。他最多打我一顿消消气,现在只有这个办法……”
“妈。”宋非玦垂下眼看着温沛棠,他眼含倦意,却又无比笃定地承诺,“你相信我。”
温沛棠的肩膀塌了下去,投向前窗的视线始终无法聚焦。
或许是熟悉的环境带给了温沛棠久违而短暂的安全感,她终于安静下来。过了许久,缓缓阖上了眼。
回到近郊的宅子已经是晚上了,温沛棠恍惚地进了门,她注视着眼前熟悉的装潢与物件时,心里只有一个悲凉的想法。
又回到这座笼子里了。
每当她试图逃离这个地方,最令人恐惧的不是无处可逃,也不是永远都逃不掉。而是宋聿名总能在无微不至的掌控下昭告她,原来比起外面,这座给予她全部痛苦的笼子竟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宋非玦没有催促温沛棠,他静静地看着温沛棠错开眼,进了客厅。
一直没开机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通知栏涌进了几条消息。
宋非玦抬眼,映入眼帘最前几条的是方知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