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玦看着方知潋,就像方知潋说的那样,他也生出了一个存在细微差别的答案。
有错,但帮凶永远都不是始作俑者,而是在唯二的两条路上,选择了错误的那条。
方知潋刚刚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再一抬头却又变了表情,故意缓和气氛似的,抛出一个新的问题:“小猫要叫什么呢?”
宋非玦从短暂的迟疑中抽离出来:“你自己想。”
“好吧……”方知潋托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才斩钉截铁地定下一个名字。
你是月亮,那它是……方知潋眼睫忽闪。
“就叫月牙。”
月牙做完手术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手术室外有一个个小格子间一样的保温箱,方知潋看着虚弱的月牙被抱进保温箱里,又忧心忡忡地跑去追问医生术后护理的问题。
宋非玦隔着一层保温箱的外壁和月牙对视一眼,做了个口型。
事实证明方知潋完全是多虑了。
不到一个小时,月牙就恢复了一半精神,虽然没有手术前那么活蹦乱跳,但至少边骂骂咧咧边吃完了半个罐头。
方知潋缴费回来,那几只刚出生的小猫已经被放进保温箱围着月牙喝奶了。
而月牙一脸万念俱灰的表情望着保温箱外面,突然呜哇呜哇地制造了几声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