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方知潋瞥了一眼钟表,不为所动,“赶紧回去睡觉。”
十分钟后,全副武装的方知潋和唐汀一起蹲在玄关门口换鞋。
“只玩半个小时,”方知潋放轻了动作带上门,转头就对唐汀约法三章,“你这个手套怎么回事,两只还不一样颜色?”
唐汀快把围巾系成个死结了,不拘小节摆摆手道:“时间紧迫,不要在意这种小事!”
方知潋说不过小学生,一把给唐汀的毛线帽拍下去了:“帽子戴好。”
雪下的厚度远远不到堆雪人的程度,但有一句话叫来都来了。方知潋把从冰箱里拿来的胡萝卜和衣服上硬拽下来的纽扣递给唐汀,让她去边上站着,自己开始拢雪团。
唐汀跑到一边去不知道捣鼓什么了,留下方知潋矜矜业业干了一会儿苦力,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拢起来的雪团被堆在一边准备等下做雪人身体,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用树枝对着一块没被踩过的干净空地画了颗心。
画出来的心圆鼓鼓的,方知潋很满意,哆嗦着扯下手套用手机拍了一张。
他熟练地打开微信,把照片发给了宋非玦。
本来还想打几句什么,但方知潋犹犹豫豫,越想越觉得发雪地画画照片这个行为都有点像小学生。
迟疑的空档,方知潋被一团从身后掷过来的雪球偷袭中了,雪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卫衣的连帽上。
方知潋后颈一凉,咬牙切齿地转过头:“唐汀——”
雪人是没堆成,最后发展成了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