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听到了么?小月刚刚……那是喊我了?”
“嗯,”季婉瑜笑笑,夹起一个糯米烧麦放进他的小碟子里,温柔的催促:“吃你的饭吧。”
-
一直以来,杨月都以为吊威亚是一件又酷又好玩儿的事,但事实上真正吊上去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腰背被束缚,许多在地面上可以轻松完成的动作全部因为控制力的原因受到阻碍,一切他习惯的动作与发力方式全部推翻了重新来过,连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五花大绑的螃蟹,每天都跟上刑一样,被变着花样儿的折磨。
腰部被固定后,所有的重心和出发点全部都聚集到了胯部,需要舞蹈演员来接受一种完全不一样的运动方式,所以他要在这一段时间里,调整自己的运动力和运动方式,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且这种不可控因素很多的表演对演员腰部的损伤非常大,杨月五岁开始学跳舞,经年累月下来已经有了很严重的腰伤,这次排练不仅导致他腰伤复发了两次,甚至还在一次双人舞训练中因为舞伴的失误,让他在上托举把位的时候脊椎向下狠狠砸在了地上!
之后一周多,他全部都是戴着颈托在上课、排练。
总之,这段时间的排练,他不是整个身体突然失重被吊起来在空中飘荡,就是被绳索缠住勒出一身的淤痕,空中大量的急速旋转每天都转得他恶心反胃、食欲不振,好不容易养尊处优积累出来的一点体重迅速清空到解放前,导致有一次低血糖荡起来头重脚轻,整个人拍在一旁的椅子上,额头蹭掉了一块皮,这让侯择七当晚差点找导演去拼命。
时间一晃而过。
演出在即,全体演员的排练场地转战到剧场,威亚调整到20米,一切都推翻了重来。
侯择七偶尔带着零食奶茶来探班,将这些舞者排练的过程看在眼里,忍不住心生感慨,他以前知道舞者苦,却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苦,他们的路是受苦受累受伤流血走过来的,每一步都赌上了自己的身体寿命,为了热爱的事情在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