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过神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了,他起身拔掉输液针管离开了医院。
钱转给了王烨,他应该还没有走。
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以前泛起鱼肚白,大概早晨六七点?
不知道、这个夜晚太长了。
淮星也打了车后回家。
一路上胃疼的让他缩在角落揪紧了衣服,靠着玻璃咬牙忍着。
到家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丢了半条命。
连走路都要扶着墙壁慢慢移动,整个人因为蹲不住而跪在地上费劲的翻找药片。
他没力气再去接水,只得丢进嘴里就着口水咽下,药片的苦涩弥漫在他的口腔和舌头。
苦味让他皱着脸瘫倒在地上,身体贴着冰凉的地板蜷缩在一起。
淮星也的双眸看着地面,现在的他——
当真狼狈残破的如同蝼蚁,濒死垂危。
如果他真的会死,那么死之前一定痛不欲生。
淮星也闭上了双眼、心里默念着魏栩澜的名字。
他现在好想他……
可是他太狼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的。
这大概是他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次——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暗。
也算宁静。
淮星也起身去看被他弄得凌乱的柜子,伸手将药盒药片理好摆放整齐。
他的身体大概要被他自己弄废了,只是从地面站起身都让他觉得吃力。
全身的骨头如同散架一样让他难受。
他进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客厅里的手机似乎一直在响,有时候是震动,有时候是来电。
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的一直响个没完。
但淮星也没有精神去看,来来回回的路程感觉能费他好大力气。
吃完了东西以后胃部似乎终于舒服了、不再那么难受的令他忽视不了。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一看,全是问他现在在哪。
他群发了一条消息,然后便没了下文。
收拾完用过的东西后他上了楼,进入到浴室想洗澡时才从镜子里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绷带。
原来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吗?
淮星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愣,抬手触摸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