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很大需要慌

君月月也很无奈,大概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下之后,方安宴皱眉,“他从来不和别人说话,我他也不会说,你要是连陪他说话都做不到,干嘛要招惹他呢?”

君月月……这狗比哥控,操!

姬菲笑着,说了句公道话,“安宴,君月月最近多忙你也看到了,这么说也有点歪了,晚上不让睡觉,你不是也会恼吗?”

方安宴动了动嘴唇,气焰一下就消了,他耳尖红了一点,想了想又说,“我哥那么喜欢你,你再去站一会,他就心软了。”

姬菲却说,“你别听他的,实在不行就住这里,让安宴去那边,你家那位总不会不开门的。”

方安虞立马道,“不行!人是她惹的凭什么我去哄!再说我还要休息呢,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决。”

说完之后,他冷脸无情地要撵君月月,被姬菲拉着,君月月啧了一声,开口,“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再去站一会,他肯定会心软的。”

君月月从对面出来,就又回去敲门,这会儿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方安虞虽然把窗帘拉上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没睡,窗帘后透出他手机微弱的光亮。

这时候信号已经没了,估计外面已经停电了,要不然君月月还能好歹给方安虞发个消息打个电话来认个错,现在只能蹲窗边上,寒风里瑟瑟了。

不过她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也真的没觉得方安虞胡闹,在君月月看来,这种事情,就是小夫妻之间很寻常的闹别扭,虽然大多是男的被关在外面不让进,要说尽好话发誓写保证书才行,不过方安虞不抽烟不喝酒不看别的女人不去和朋友聚会也不会流连在外半夜回家,她也没有闹的机会。

他的心思太细腻了,从来也不会做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君月月和他一比,那神经粗得能跑马。

惹着人不高兴了能怎么办,忍着呗,她还挺喜欢这样偶尔的波澜,和方安虞耍小脾气的样子。

他会这样,代表他心里不再像从前那样不安了,他是觉得她不会离开他,才敢这样,人不都是这样,没什么不好。

君月月坐在院子里面的凉亭,看着天上模模糊糊的已经出现了几颗星星了,她捧着脸看着,说不定等会星星都出来了,她就能进去了。

“晚睡一会多聊一会能怎么样……”君月月现在很后悔,特别后悔,她就不该昨晚凶方安虞的,导致今天有家不能回,有饭没得吃。

刚才应该死皮赖脸地在方安宴那里找点吃的。

不过说起来姬菲的这个能力真的绝了,方安宴得多美了还不得是天天换新年夜夜做新郎啊……

当然不同于她想的那样,姬菲觉得很新鲜,方安宴却一点也不喜欢她变成其他的样子。

“你变回来吧,好菲菲,”灯光调暗,方安宴还是适应不了,“你这样我没有感觉啊……好像抱着一个陌生人。”

“你不是喜欢这种脸像锥子,胸像屁股的吗?”姬菲眯眼,“我听说你以前和君愉有过一段儿,差点就订婚了,你喜欢她那样的?”

姬菲无所谓地耸肩,“你要是对那种有感觉,我可以变成那种类型,甚至她的样子。”

方安宴真是被雷得不清,顿时捂住了姬菲的嘴,“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哪种,你整容那次,我是随便找的照片我说了几遍了!”

方安宴暴躁,“别玩了,我不喜欢任何的类型,真的,我就喜欢你。”

姬菲笑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不要这种好机会的。”

姬菲慢慢变成自己的样子,方安宴看到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要亲下来的时候,姬菲又说,“哎,你怎么没有觉醒这种异能呢?要是你也觉醒了,我就能选个我喜欢的样子……”

方安宴动作一顿,瞪着姬菲狠狠捶了下枕头,没好气道,“不做了!”

说完之后就翻身躺倒,背对着姬菲闭上了眼睛。

姬菲愣了下,她是真的不在意这种事情,她对忠诚的定义和方安宴不一样,她到底不是个寻常的小妹妹,会因为一点点男朋友的忽视就黯然神伤,她当然很喜欢方安宴,她要求的也是方安宴忠于自己忠于婚姻,只要忠于她就行,她不介意关起门来满足他对其他人的臆想,毕竟人都是善变的。

当然前提是这个人是在她的基础上臆想,她当时说如果方安宴敢背叛她,就崩了他。

其实那也不是真的,他只要不是出轨瞒着她,只要光明正大地和她说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姬菲根本不会疯狂,也不会杀他,不喜欢自己的人没必要勉强,她早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依赖型的人格,她不畏死亡,不惧痛苦,也不会放任自己沉迷悲伤。

而方安宴的性格,恰恰和她完全相反,两个人能够在一起,也算是个奇迹。

他守旧,骨子里传统,因为传统而被姬菲的放肆吸引,但是他可玩不开,他除了姬菲还没有过别的女人,姬菲变成其他的样子要他适应,他真的适应不了。

她方才说想要他变成别人那个,也深深地刺痛了方安宴的心。

于是姬菲哄不好人了,方安宴屁股对着她,装睡觉,她觉得自己现在虽然躺在炕上,但本质上和外面凉亭里面蹲着的君月月是一样一样的。

君月月低头看了眼手表,估摸着今晚上估计进不去了,不行明天她请天假,好好地陪陪他。

季节从末世之前就没有交替过了,君月月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末世虽然没来,但是季节不交替,就应该警惕的。

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也就无所谓了,所有的植物疯了似的反季节生长,这就导致,蚊虫施虐,庆幸的是那些丧尸不招苍蝇,不知道因为什么,苍蝇末世之后变得极其稀少,也不会出现丧尸身上生蛆的事情,要不然真的,想象都能他妈的受不了。

但是蚊子已然坚强得很,一茬接一茬地没有停止他们的繁殖,君月月在外这么长时间,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了,平时她是不会被咬的,在方安虞的身边,没有任何的虫蚁会靠近,很神奇。

但是现在她的小可爱不理她了,她被蚊子吸了好几管血了,本来这天气暖和屋子里进不去在外面对付一夜也没事,可惜蚊子这会率领大军看上她了,只要她停止动作,就群起而上,嗡嗡嗡的活像是好多轰炸机在耳边徘徊。

君月月又看了一眼屋子里,发现微弱的亮光没了,狠心的虞美人真的睡了,她琢磨着找个地方先借宿一晚上。

回想了一下基地人员的住宿情况,君月月想到了一直在对她示好,感谢她前些日子帮着处理那三个小畜生的母女俩。

上次那批人,大多被安置在了住宿酒店那边,不过这母女俩是主动要上这边的,平时在帮着君愉打下手,菜园子那边也在顾着。

君月月思来想去,这个时间去打扰也没关系,能够收留她一晚上的,也就只有徐州月牙母女俩了。

君月月又趴窗子看了看,方安虞似乎是睡熟了,她就没有再吵,甩了甩身边的蚊子,悄悄地走出了院子。

方安虞躺在枕头上咬着被子,君月月一从院子出去,门口的爬藤玫瑰就争先恐后地开始喊,“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啊!”

微风吹过,花朵颤巍巍地晃动,都是她们在上蹿下跳地摇头喊叫,但是正常人是绝对听不到的,这就是方安虞昨晚上想要告诉君月月的,他不光能够利用自己身上长出的叶子了,他已经能够借助其它的植物去听这个世界了。

方安虞其实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他都开始咬被角了,但是君月月一走,他嗖的就坐起来了,一边发散他的能力,整条街的爬藤都变成了他的奸细,君月月走到哪里就报告哪里。

方安虞一开始是没打算跟上去的,因为他猜到了君月月要去哪里过夜,虽然生气,但是他决定再晾她一晚上,明天她说不定会请假哄他的,方安虞太想和她腻在一起一整天了。

当然了,明天君月月就算不请假,方安虞也会原谅她的,因为能够坚持到明天,也是他的极限了。

可是就在方安虞准备躺下的时候,远处的爬藤上有朵玫瑰,突然说道,“呀!她和两个人在聊天!”

这声音在一堆报告她转弯和她停下的玫瑰里面显得尤为的突出,方安虞驱动小玫瑰们描述男女长相,然后就在屋子里待不住了。

方安虞出门的时候,君月月正站在一处拐角,看着夜幕中一对拉拉扯扯的男女。

当然了,一般这种半夜三更出来的男女,都是白天看对眼的,无论在干什么,上前打扰都是没眼力。

这世界已经很苦了,在这样一个世界幸存下来,每一天都是多赚的,患难中相爱,这本来就是很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