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商越道:“我没有对江逸柯做什么, 这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他习惯性用这种语气说话, 却不知道在陶洛清听去是有多么狂妄可恶。

陶洛清对贺商越的诸多不满都在刚才一口气倒了个空,一口气说太多话, 情绪还认真, 说完陶洛清额前都发昏。

但贺商越的话再出口,陶洛清还是能烧起来。

他不相信贺商越会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他现在就认定了这事是贺商越做的:“……你说不是你做的, 那就不是你做的吧。总之以后我也不会害怕你威胁了,反正我怕了也没用,你想做什么都还是会继续做。”

贺商越这一刻觉得自己有些无辜。

其实他什么都没做,既没有欺负江逸柯,也没有欺负陈字语。而且真算下来,最后他保全了陈字语的节目,给了他一个非常珍贵的机会。江逸柯那边更不用说,什么事都没干,他还被江逸柯含骂了一通。

虽然的确用他们威胁了陶洛清,但这种方式是最简单直接,并且会有效果的。

有能牵扯到陶洛清的最简单方法就在他伸手可碰到的地方,他就没有再大费周章绕着想其他方式。哪想到这种方式最后就成了陶洛清对他的印象信任破坏机,现在不是他做的事情,陶洛清都要因此扣在自己头上了。

陶洛清说完这些话也不想再跟贺商越多说其他,转身就要走。

就是刚才情绪起伏不小,说话激动,陶洛清转身的瞬间感觉两条腿一软,眼前也一阵发糊,差点直接倒下去。

幸亏贺商越伸手扶住了他,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陶洛清缓了几秒后才恢复。

他立刻从贺商越怀里出去,站直了说道:“……别碰我,以后我就算是摔倒了,也不需要你来扶我。”

“就这么恨我?”

这是恨吗。

陶洛清说不上来,他想大概不是恨,而是身心的一种排斥。

或许是起初在贺商越身上投入了太多感情,他那么认真地喜欢着贺商越,一不留神还是注入了想要得到回报的心情,最后却收获了空洞的一无所有,所以心意难平,只有任着时光消逝慢慢调整。

见不到贺商越的时候,他确定自己放下了贺商越。

毕竟是真心喜欢过的人,贺商越脾气再差,陶洛清对记忆中的他都还存有些许美化滤镜。

结果贺商越再次出现,带着崭新的缺点,用讨厌自大的言行混乱着他——不仅降低着陶洛清的好感,更是努力毁着曾经他在陶洛清心中的形象。

最后竟然还这样对江逸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