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少年推己及人看来,重视的亲人要做手术了,哪怕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手术失败率低至不可见,但是我心中的担心还是难以避免。

难过担心、或者用哭来发泄一下,都不丢脸的。

骁寒哥哥如果给他打电话,他还能哄哄他。

楚骁寒似乎是理解了腓腓未尽的意思,想和面前的小朋友说他其实没有那么爱哭鼻子,不过当对上腓腓认真且关切的目光后,他依旧是点了点头:“好。”

等林家的车逐渐驶远,楚骁寒也再次回到楚老爷子现在住着的病房时,楚老爷子看了会儿孙子,自觉自己请外援的眼光不能再好。

那边他才拜托了小腓腓,这边人回来不就没事了吗。

楚骁寒拿出一床被子在另一张床上躺下,没有了护士往来检查的脚步上,整个病房里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腓腓说,他明天放学后想要过来医院看看您。还说之前约好的特别辣的辣椒他已经种到快结果了,他自己吃不了辣,都是给他楚爷爷种的。”

已经定下来大后天就要做手术的楚老爷子眼带慈祥笑意的听着。

“对,是我和腓腓约定的。我还记得啊,小腓腓第一次来咱们家的时候,你因为自己喜欢吃辣,就和他说辣椒炒肉片好吃,结果小家伙趁我们不注意偷偷自己夹了一块吃,都给辣哭了。” 楚老爷子用睡前话家常样的语气和楚骁寒说着话。

“你别害怕,爷爷想做这个手术,也是想陪你更久些。”

不然骁寒以后就只有朋友,却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未免太孤单。

楚骁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