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贾玉轩仍然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莹莹的三哥喊她“艺瑶”,喊得太快,贾玉轩听成了“咬”,心里还纳闷女孩怎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但他知道不可能是“咬”,也懒得去知道那女孩的具体名字。

这个礼拜天,贾玉轩强装欢颜陪女孩姑侄二人逛公园,玩了一天,又被女孩扯家里吃晚饭。她说什么昨天说送她回家,却食言了,今天必须补上。

这一次贾玉轩不想让女孩失望了,再让女孩失望,她不定又要怎样的变本加厉呢。再就是,女孩儿一失望,就等于双方的家长失望,在没有和凤鸣走进婚姻之前,他只能违意奉陪。

晚饭后他告辞走人时,女孩儿阻拦说,家里有他住的地方。

“不行,你今晚必须住这里,这就是你在这个城市的家。”女孩儿很霸道的拦住贾玉轩。

“抱歉,我明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本来是定在今天中午,被国贤哥给硬拖到公园了,今天晚上还要重新拜托人再去约请对方。”贾玉轩很歉意的望着女孩的父母解释说。

那女孩还是不放行,女孩的父母很虚张声势的训斥了女儿。

“艺瑶,你怎么可以耍小孩子脾气?你以为玉轩也和你一样,无所事事嘛?”女孩儿的父亲斥责道。

“是呀,玉轩是领导,有各种重要的应酬。”女孩儿的母亲说着,把女孩给拖开了。

贾玉轩这才得以脱身。一出那女孩的家他如释重负。

第二天的中午,他确实有个事先约好的聚会,和一起学习的几个人聚会,所以,这个礼拜天他也没去成市里向凤鸣陈述那个女孩的存在。

星期三的中午,他接到丁厂长的正常工作汇报电话,说棉厂最后的短绒硬件也调拨结束了,说现在的棉厂是场干地净,没有一块棉花了。

这个正常的工作汇报电话,本应该由陈厂长亲自打给贾玉轩,但陈厂长打了几次,都没有打通,便委托丁厂长代他汇报,丁厂长打电话的时候,陈厂长就在旁边站着,丁厂长向贾玉轩汇报结束后,恐怕汇报的不周全,又把电话给了陈厂长,陈厂长又概括了一下。

这本来是正常的工作汇报电话,对于贾玉轩来说,却是难得的时机。只见他握着电话听筒,眉额紧锁,神情严肃,一句话不说,好像在倾听一件很严重的坏消息,待对方汇报结束之后,他突然很着急的说:“好,先这样吧,我明天就赶回去。”他放下电话,就去向组织学习的负责人请假了,说棉厂在调拨最后一批短绒时,遇到了麻烦,他明天必须赶回去处理一下。

在这学习的人员,大都是些在单位不疼不痒的副职或者科室主任之类的人,鲜有一把手参加的。贾玉轩身为一把手,单位遇到麻烦了,当然要赶回去处理了。所以,省社组织学习的负责人一听,赶紧准他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