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喝了一杯酒的缘故,贾玉轩特别想凤鸣,放假了,不能天天见了,于他来说,那是一种煎熬。再就是,凤鸣一直没有表态和砖场老板解除婚约的事情,他也不便提及,怕凤鸣有压力。

贾玉轩回到办公区,直接去凤鸣的宿舍。

凤鸣还在收拾东西,见他来了,便开心的笑了:“喝酒了?”

“就一杯。”贾玉轩歉意的说。

贾玉轩又说,“你忙完了去我办公室吧,暖和。”

他说罢,不等凤鸣答应就转身出了凤鸣的宿舍,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作为棉厂一把手,尽管现在厂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凤鸣的亲密关系,可他尽量不去凤鸣的宿舍,如果有事找凤鸣他一般都吩咐别人去。但今天放假了,办公区的人,该回去的都回去了,没回去的都在伙上聚餐,他找不到人去通知凤鸣,才亲身而为,将要交代的交代了,也不多停留。

贾玉轩一回到办公室,就开始给凤鸣洗杯子,又拿出他上次回去爷爷让他给凤鸣捎的芋头酥和瓜子,然后坐在单人沙发上等凤鸣。

他上次带凤鸣回老宅,爷爷不在家,直到晚饭后他带凤鸣去看电影,爷爷都没有回来,以为爷爷去姑姑家找姑姑的公公下象棋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他送凤鸣回厂,因为放心不下爷爷,又开车回了老宅,爷爷还没有回来,他感觉不对劲,开始担心起来,便连夜去了姑姑家。

姑姑和姑夫在县委上班,姑姑还是姐姐的公公的下属,单位分的也有房子,但老家在县郊的村里,很近,有三里多地,姑姑的公公退休后一直在县郊的老宅里居住。

贾玉轩到了姑姑家,正好姑姑和姑夫都在,但爷爷今天根本没有来过。

姑姑也担心起来,她赶紧坐贾玉轩的车回到老宅,想着爷爷已经回老宅,可漆黑的宅院告诉姑侄二人,爷爷还是没有回来。姑侄俩的心里,开始涌起强烈的不祥。

这大冬天的爷爷也不可能去钓鱼,找人喝闲酒也不能喝一天,喝到深夜不回来。

但贾玉轩还是认为,应该找爷爷那些钓鱼友打听一下。于是,他让姑姑留在老宅,等候爷爷,他出去寻爷爷的钓鱼老友们。

刚走到院门口,有脚步声迫近,这熟悉而亲切的脚步声,贾玉轩听了二十多年,哪里有错,分明就是爷爷回来了。

爷爷的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是栋儿回来了吗?灯咋亮了,今天不是周末,应该是轩儿回来了吧?轩儿,轩儿……”

贾玉轩那颗悬着的心一下子踏实了,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