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轩会意的点了点头。

“咱车间大大小小共分为五个工种,每一个工种分别有三个正带班和三个副带班,因为三班倒嘛。每一组的正带班和副带班都负责他们工种的主要岗位。咱棉厂创建之初,没有设副带班,不到半个月,我发现不行,因为谁不定有啥事呢,带班的要是请假不在,那个工种便群龙无首了。当时向赦厂长请示了一下,每个工种又分别设了三个副带班。如果正副带班谁有事请假了,另一个人全面负他的工作。”

唐厂长名叫唐文俊,他开始给贾玉轩很详细的介绍车间的情况。

“这五个工种也包括棉垛喂花吗?”贾玉轩问。

“是。”唐厂长笑了,“喂花车间除了三个正带班,都是女职工,开会的时候都叫喂花的带班为妇女主任。刚才棉垛喂花的那个胖胖的男青年就是正带班,那个年纪大一点的中年妇女为副带班。你也看到了,除了正带班,全是青一色的女性。”

唐厂长又笑着说,“女人爱干净,不愿进车间楼。情愿在露天的棉垛上挨晒受冻。”

“仓库呢?仓库属于车间管辖吗?”贾玉轩问。

他来棉厂之前,就已经耳闻棉厂的仓库主管倒卖棉厂仓库的物资给小高贩以获利。既然外人都耳闻了,唐厂长作为仓库主管的顶头上司,心里更应该明如镜。既然明如镜,还不予制止,这里面是不是有利益关系?

“是,他是属于我们车间。但仓库只有一个主管,主管下面有六个仓库保管员。三班倒,两个保管员一个班。”唐厂长如实汇报。

“那车间的五个工种也包括仓库吗?”贾玉轩问。

“不,不包括。”唐厂长摇头说。然后他略有犹豫,随即便无奈的一笑,又接着说,“这个仓库,它虽说属于我们车间管辖,但你知道它很特殊,因为那些仓库保管员并不进入车间劳作,而是很体面的坐在仓库里很清闲。机器哪儿出故障了,需要更换部件,检修师傅会去仓库找保管员领。哦,包括前场的帆篷,存库入库也属于仓库过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