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让张大胆三人赞同。
在几人看来,许乐年纪轻轻,衣衫整洁,倒是像一个穿着道袍玩乐的公子哥,甚至是骗子。
他们拉车不容易,一天才铮几十个铜板,哪里舍得花钱算卦。
“算卦哪会不要钱!”
许乐摇头,他哪里会算卦,只会测一些吉凶。
在他看来,眼前这四人散发的人体磁场有种衰败的趋势。
尤其是这独眼老者还有那位马姓车夫,身上的风水衰败到了极致,仿佛快没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我与四位有缘,算卦不成,那这四张符箓就赠送几位了。这些日子我都会在这间茶馆逗留,若有不对,可来找我。”
张大胆四人迷迷糊糊的接过许乐递过来的辟邪符。
见到许乐正经的模样,几人虽然怀疑,但也不敢不信。
况且今晚赌斗,有一张符在还心安不少。
…
金乌坠地,月兔升空。
张大胆按照约定来到老李所说的那一间破屋里面。
只见这间破瓦房少了一堵墙,墙壁上都是蜘蛛网。
而正前方墙壁上有一张木桌,还有一块铜镜。
“就这?不过是一间破败多年的瓦房,睡一晚有什么好怕的。”
张大胆打量四周,拍下胸脯走进去,把带过来的花生酒水打开,背向铜镜坐下吃喝起来。
吃饱喝足,随后从怀中掏出那张辟邪符打量了一会,又塞回去。
可忽然之间,一股大风从外面吹进来,携带一堆落叶洒在屋子里面。
破败的木门来回拍打,发出一阵吱呀声。
“怎么回事?突然吹起这么大的风!”
张大胆吐出嘴里进的沙子,走过去把门关起来,随后点起桌面上的蜡烛背靠桌脚睡起来。
就在这时,原本泛黄的铜镜中竟然多出了一个人头。
人脸苍老,一只眼睛没有瞳孔,吐着长长的舌头,从镜子内伸出一张干枯的手掌抓向张大胆。
陡然被东西抓住衣领,张大胆猛然吓醒,惊出了一身冷汗。
吱呀!
呼呼!
与此同时,外面的狂风又被吹起来,把木门给吹开,吹灭了桌面上的两根红蜡烛。
张大胆惊恐一声,连忙扭头向后看过去。
待看到那张恐怖的鬼脸,张大胆惊叫一声,“鬼啊!”,连忙向外面跑过去。
可扑通一声,张大胆脚滑摔了一跤,却是不经意看到了木桌下的一双脚,惊慌的神色立马愣住了。
“鬼怎么会有脚?”
张大胆心中暗道。
随即他看了一眼鬼脸,立马认出了那只没有瞳孔的泛白眼珠,这不是老李的眼珠吗?
好你个老李!
张大胆有些愠怒,计上心头,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对着镜子内伸出来的一只手就是猛打。
“哎哟喂!大胆,别打,是我,是我!”
老李吃痛一声,连忙把手伸回来,从镜子后面钻出来。
张大胆见状,停下手上动作,不悦道:“好你个老李,竟然扮鬼吓我!这三天的饭钱,你不请也得请了。”
“请请请!肯定请!”
知道自己扮鬼吓人的计划被拆穿,老李也愿赌服输了。
“对了老李,你怎么从镜子中伸手出来?”
张大胆好奇道。
刚才他被吓住了,倒也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
“这有何难?”
老李得意的解释其中的敲门。
原来这块铜镜可以把镜片移出来。
在张大胆进来之前,老李就躲在铜镜后面了。
“那这妖风?”
“小马、老李,你们可以出来了。”
只见破屋外面草丛中,小马两个车夫钻了出来,一个拿着大扇子,一个拿着一个簸箕,簸箕中放满了落叶。
两人正是拿着大扇子吹风,撒下落叶,才制造出刚才的场景。
“原来如此!”
张大胆恍然。
几人谈论了一会,突然间莫名吹起了一阵大风把蜡烛吹灭。
而外面的月光也因为被风吹动云层遮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