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不劳。”李闲摇摇头,伸出手,指尖轻轻按着钟有期的肩膀,轻声问着,“疼不疼啊?”

“不疼。”

李闲声音顿时低了下去,似有哭腔:“那肯定是疼了,大师兄你怎么都不说呀?我应该早点去的,这样你就不会一个人了。”

我应该早点陪你去岫明山台,这样你就不会孤身涉险了。

钟有期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别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李闲抹了把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好……好,你没事就好。”

她给面前这人又夹了一只水晶虾饺:“你,你吃这个,这个,很好吃。”

“谢谢困困啦。”

听着这和孙夷则别无二致的温和声调,李闲直欲作呕,但她依然会笑:“不谢不谢,应该的。”

她放下筷子,又很认真地说道:“大师兄,我今天去买鱼,那驿使大哥又托我送信,不,是拜帖,是岁寒峰来的。可你刚因为袒护长宁剑派的事情挨了责罚,我没敢贸然将拜帖呈给师父。”

钟有期一听,知道是薛闻笛要来,眼中笑意倒是真切几分:“既是拜帖,还是要呈给师父的,否则传出去,人人都说我们临渊倨傲,这可不好。”

“大师兄说得有理,那我明天再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