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闻笛瞪大了眼睛,“哐当”就扑到了窗户板上:“师父,你怎么把我关外边了?”

“我脱衣服洗澡,你暂且忍着吧。”

薛思忍着笑,“这山头,夜里冷,你将就一下。”

薛闻笛裹着那针脚粗糙的小被子,瞧着窗户上师父长身玉立的背影,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那,师父你洗完了,记得把我端回去哦。”

他还有点委屈,却也不清楚是在委屈什么。

山边明月皎皎,薛闻笛感叹,也许,这是成熟的第一步吧。

“嗯。”

半晌过后,屋里才传来薛思的回应。

薛闻笛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想起来师父第一次教他练剑,那时候他不满四岁,还没剑竖起来高。师父让他握住剑柄,而自己握着他的手,手把手地教。

“小楼。”

薛思这样叫他。

薛闻笛,字小楼,而从前,这是他小名,又或者,师父早在他及冠之前,就想好了该给他取什么字。

“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

薛闻笛的佩剑,名叫横雁。

多简洁呀,一下解决了三个问题。

薛闻笛在梦中想着,等他回归本身,要去把横雁找回来,也不知道他心爱的佩剑,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他迷迷糊糊想着,感觉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抱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