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最强,所以当他最亲近的人叛逃以后,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可以支援他,他只能默默的承受着,顶着所有的压力,顶着挚友的指责,眼睁睁的看着挚友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连葬礼,都是能悄无声息。

水江奕甚至不敢去想,五条悟他对着虎杖悠仁轻描淡写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

那种莫大的寂寞啊,五条悟背着走了这么久,他真的不累吗?

或许说,其实把他留下来的原因,就是五条悟,终于要支撑不住,弯下他的脊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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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宿傩轻垂着眼眸,看着面前的人。

粉发少年在他的面前沉睡着,不安的紧闭着双眼,倏然,从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他伸出大拇指把眼泪抹掉,用舌尖轻舔了一下指腹,咸涩的味道带着说不出的苦痛,两面宿傩疑惑的看着他道:“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

“为什么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抱有如此大的情绪共情?”

明明,他并不是真正的五条悟,明明也许五条悟都已经把这段过往给放弃掉了,偏偏他一个外人仍然耿耿于怀。

两面宿傩不能明白这种复杂的情感,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擦掉粉发少年的眼泪,并且安安静静的等着他醒来。

于是水江奕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两面宿傩兴致勃勃的托着腮,坐在他的王座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