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疗养院出了人植物化的事儿,无关人员我们都消除了记忆,而当事人的亲属我们并没有消除记忆,这家疗养院的院长姓王,就是那天在接待厅看到的带着口罩的男人,为了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好配合停业整顿,我们也没消除他的记忆,跟那些家属一块签署了保密协议。”

战泽朗喝了口水,继续道:“只是我没想到那王院长胆大如天,偷偷开门营业不说,还打着我的名义以这边在给调查组安置一些特殊病人为借口避过了相关部门的检查!”

说到最后,战泽朗脸都气青了。

“战玉霖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战玉元问。

“你那个弟弟?他能有什么作用?”战泽疏神情稍缓,抬眼却见侄子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也跟着起了怀疑,连凝眉沉思:“真要说有什么关系,就是在大哥和他的伴侣住进来的第三天,接到举报的工商局工作人员前来调查,然后就有了王院长那番借口……”

说到这儿,他又皱起了眉:“但这也有点牵强,那王院长还是大嫂的心理医生,如果是大哥无意说漏了什么,被他利用起来也说不定,毕竟战姓不多见,他又见过我。”

战玉元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正要说什么,他耳朵一动,眼神瞥向大门。

不多时,一阵门铃声响起。

他顿了一下,起身去开门,就见被风吹乱头发的战玉霖空手站在门口,先说了一声‘打扰’,又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哥你在这边静养。”

战玉元侧身让他进来。

他看到客厅里还坐着个人,脸上露出些许的讶异:“小叔也在啊。”

“我来看玉元。”站泽疏不太喜欢这个半途认回来且没有修炼天赋的侄子,客套了一句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这个点,你没在公司上班?”

“您不知道吗?”战玉霖说着扭头看了眼战玉元,意识到了什么歉意地笑了笑:“小爸离院出走,我爸让疗养院负责,疗养院这边就通知了我。”

“这是怎么回事?”站泽疏去问战玉元。

“谁知道呢?”战玉元坐回沙发,从容道:“大清早就跑来我这边闹,说是我把人藏起来了,还说要找爷爷告我的状,都这么大个人了,遇事就告状……监控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最后一句话是问战玉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