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放开妻子的手,自行解开大衣丢给佣人:“我跟律师有要事商谈,你先回房休息。”

赵母敏锐地察觉到丈夫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劲。

有心想追问几句,丈夫已经越过她去招呼助理和律师上了楼,这让她有些不舒服,就跟上次延安无意说出不喜欢周西春,丈夫闷不吭声地带她登门拜访周家夫妻,解除两家口头婚姻一样。

望着丈夫挺拔的背影,她秀眉微蹙,到底又瞒了她什么事?

还有,好端端的联系律师做什么?

律师除了打官司还能做什么?

——见证遗嘱!

这个想法一经闪现,赵母顿时有些站不住了。

她抬腿就想跟上去偷听,转念又一想,丈夫还年轻,延安也还没成年,做这种事肯定的要事先跟她商量的,应该不至于,那……难不成研究室那边有什么争论需要请教律师?

这么一想,她有放心了下来,回到客厅坐下。

可这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惴惴不安的,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她怀揣着满心的疑虑和不安坐在楼下等了一下午。

期间连儿子放学都没去接,只吩咐司机路上小心些点。等到延安放学回家,才看到丈夫一脸疲倦地送律师下楼。

赵延安风风火火地飞扑向赵母,抱怨赵母没去接他。

这头赵父客气地送走了律师和助理,转过身就被小儿子给抱住了手臂。

赵延安眨巴着天真的双眼,仰头噘嘴娇气地问:“爸爸,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接我放学啊。”

“爸爸今天有客人。”赵父抬手摸了下他的脑袋,抬眼看向走来的妻子,叹了口气:“你先带延安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咱们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