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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锦琢站在公寓门口等他,出奇的没有穿女装。

面前的青年没有经过化妆品的妆点,相貌依然漂亮精致得有些雌雄莫辨,不过仔细地从深邃的五官上看还是能看得出来他是个男性。他把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穿着驼色呢子大衣,牛仔裤的裤腿卷得老高,双腿踩着一双马丁靴,捧着马克杯喝热可可。

林夙望着他,松开拖着行李箱的手,挑了挑眉,认真地问道:“你哪位?”

骆锦琢:“……”

“开玩笑的。”林夙绕开骆锦琢走进去。

“认不出你可以去做个复明手术了,我出钱。”骆锦琢抿了一口可可,他看出来林夙今天状态似乎不太好。

骆锦琢喝完杯子里的可可,跟着林夙走进去,像围绕在林夙旁边翩翩起舞的花蝴蝶,给林夙介绍公寓的情况,他习惯了林夙的脸色,丝毫不在意,滔滔不绝地讲着。

林夙坐在沙发上,听他从公寓门口的那条狗说到阳台上那颗仙人球,他希望林夙能够好好照顾他的的仙人球,他天天可就盼着那个仙人球长大,还给仙人球取了名字叫阿毛。

林夙被他吵得烦,起身去阳台看那颗仙人球,发现那颗仙人球因为浇水过多烂掉了,只是那个烂掉的洞朝着外头,骆锦琢看不见。

林夙:“……”这他妈还能长个屁。

“有个空房间你可以改成健身房。没啥要交代的,不要的家具我都当留下送给你了,你没别的事那我先走啦,钱你转我卡里就好了。”

骆锦琢在沙发上像只猫儿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他每个细胞都在宣告着自己很愉悦:“我在郊区买了栋别墅,待会收拾收拾我就搬过去,过几天一定要给那个小可爱一个惊喜。这儿挤死了,我准备要请个保姆,再也不碰外卖了。”

等搬家公司的人帮林夙把床等东西搬进去再撤出来后,骆锦琢停在玄关上,把两盒药放到林夙手里,然后挑了挑眉毛,叮嘱道:“别再扔了,注意休息。”

这人怎么知道他把药扔掉了?

林夙看着手里的药,认为骆锦琢这个人奇怪得很——不仅仅是因为他那泛滥得跟洪水似的善心,更是因为这人遇到怎么样的冷脸都当没看见,脸皮比水泥墙还厚。

但前不久他得知骆锦琢年年给公立的精神病院捐钱,购入设备,聘请专家,半路看见乞丐还会给钱又觉得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