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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骗子倒是胆子大了很多。

林夙收缩了手掌,似乎这样能把秦以霜缩小,安放在手心里,真正变成属于他的东西。

建议秦以霜继续绘画的时候,林夙确实在颅内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挣扎,他一方面纠结地认为秦以霜是属于依附自己的物品,一方面又理智地希望秦以霜能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最终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学会点东西也好。

他向少年讨要一个承诺说到底还是为了欺骗自己那扭曲狰狞的内心——没事,只要在关系维持期间秦以霜“喜欢”他不会“喜欢”其他人就行了。

至少关系保持时,秦以霜是他的东西,这是他最后忍耐的底线——

林夙呼出的气在空中变成白茫茫的雾,他厌烦地认为自己是那么的恶心。

声控灯被林夙拍掌声音打开,楼梯下面的三角位置露出一个屁股,林夙走过去踢了一脚那个窝在那里很久的男人,问他:“你现货的监听器和针孔摄像头哪买的?”

他早就注意到这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了,这几天总是在附近的楼层晃悠,特别是在他居住的那层晃悠,他一直假装没发现,这人便越发越大胆。

屁股的主人:“……”

住在林夙隔壁的女生很惶恐,她总觉得那个变态提前出来了,这几天牢牢地躲在她附近,监视她、尾随她、用猥琐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她很害怕。

这种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攀爬在骨骼之上,而毒蛇时不时吐着分叉的信子,露出尖锐的毒牙警示着。

她找人去那个派出所问过了,那人回来告诉她那人还在关押。

尽管如此女生依旧害怕,她慌忙地给闺蜜打电话,祈求一丝的安慰,她的手边放着户口本,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父母拿走她的身份证把她户口迁了出来,生怕她抢弟弟在乡下的房产。

女生也有过一丝挣扎,她想着给自己做准备,闺蜜也老劝她不要管吸血鬼般自私自利的父母和弟弟了,他们从未想过关心自己的血缘亲人。可她害怕回去的时候父母好不容易养大她来道德绑架,跟乡亲说她不孝,在城里找到了好工作就不管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