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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骨冰寒,再加上喂进去的那一点毒药,成了让幼时的沈临辗转反侧、让太医们无可奈何的寒毒。

其后虽有玄机老人传授纯阳功法,寒毒得以压制,却终究不能解。在沈临双腿残疾,腿部无法运转功法后,寒毒更是大半积攒在了腿上。

李羡鱼回想到此刻,心内莫名沉重起来,不免又想到了昨日。

利箭凶疾,即便是练武之人,也很少有能将射出的箭抓住的,更何况那射箭之人距离他们挺近。昨日沈临抓那箭,定然是运行了全身的真气,也不知对腿部是否有影响。

再加上上次在明松院,自己从房梁上跌落,恰好落入沈临怀中,也不知他的腿会不会被自己撞到。

李羡鱼越想越忧心,恰此时,沈临由云山推着进来,他已经穿戴好,青白色的锦服长衫,更衬得他面如傅粉。

沈临眉眼含着淡笑:“瑾之放才泡了药浴,所以浴桶还留在隔间,让夫人见笑了。”

李羡鱼皱着一张小脸,走至他身前,差点就想掀开他的衣摆查看,意识到还有外人在,便道:“夫君,我想与你单独说说话。”

沈临面色如常,只笑应:“好。”说罢便转头吩咐云山:“你先下去吧。”

待云山退出书房,沈临也回转到了书房,李羡鱼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沈临伸手指了指桌旁的凳子:“夫人请坐。”

李羡鱼一把扒拉住凳子,蹭挪到沈临身旁,眼睛一直盯着沈临的腿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沈临被她神情逗笑:“夫人盯着我的腿作甚?”

李羡鱼语气自责:“夫君定然是因为我才腿疾发作,不得不泡药浴的。”

沈临容色舒展,不以为意:“怎会是因为夫人,是瑾之自己体内有寒疾罢了。”

李羡鱼这时却是一探身,凑得越发近,她欲扒拉沈临的裤腿:“夫君,我实在是担心,不如你给我看看吧,或者我帮你揉揉也行。”

沈临哭笑不得,抓住她欲行不轨的小手:“夫人莫不是在担心以后?”

李羡鱼听得懵然:“什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