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齐观眯起眼,打量着少年的背影,半响后一拍脑门,恍然道:“瞧我这脑子,丁大这小子半个月前就走了。”

丁大就是盛芫看上的那个俏娘子的夫君,同时也是酒肆跑堂活计。

因嘴甜人机灵会来事儿,与酒客们的关系甚好,所以闲暇时总会与熟客蹭碗酒喝。

盛芫起先看在同村人的份上,对丁大颇为照顾。

然自打他年前回了盛家村,看上了丁大的娘子,他心虚便没怎么来酒肆了。

“说起丁大……”齐观摇着头,倒了碗酒仰头饮尽:“你别看这小子整日笑嘻嘻的,但他野心大着呢!”

秋昀正面对着酒肆的大门。

齐观这番话一出,就瞥见一脚踩进门槛的少年蓦地停了下来。

他支起下巴,垂着眼皮,食指抚摸着碗沿,揭过话头:“人死为重,死者为大。咱还是继续喝酒。”

说着,收手端起桌面酒碗,“来,干了!”

俩人干了一碗酒。

齐观咂了咂嘴,眯着眼,轻啧了一声:“我就是为丁大可惜,年纪轻轻的,去年才娶的媳妇儿,媳妇儿还没给他留个后,他人就没了。”

这话秋昀不好接。

一来他不是盛芫,对丁大的媳妇儿没兴趣,二来嘛……

谁说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一定是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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