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偷偷截留一颗他随身带的药。”诸伏景光从口袋中掏出那枚白色的药丸,递给太宰治,“这个似乎很重要,他其他的药都没拿,这个也随身带着。”

“但……看起来他还是不想吃。”想起脸色苍白的男人宁可干吞也不喝水的自虐模样,诸伏景光就想叹气。

太宰治毕竟也是折腾自己的老手了,他恹恹拿起药丸一看,随手往垃圾桶里一丢:“一种类似缓解焦虑、抑制幻觉的镇定型药物吧,起效不算快,但持续时间蛮久的。”

“他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诸伏景光皱着眉,手无意识地剐蹭着桌角,他回忆道:“我站在他的侧面,其实也看得不算很清楚,就记得他似乎开始很愤怒,身体紧绷,在冲上去的时候又陡然卸了力,像是释然了什么。”

“想要召唤付丧神,对灵力的需求很高,能成为审神者的要求更是复杂,除了某些古老的大家族,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审神者的存在了。”太宰治说得很详细,但也很跳跃,他的思路像是一张网,正往最中心的真相裹去。

“如果灵力不符,不可能召唤出付丧神,那个小短刀明显很信赖他,这说明他们可能不是第一次见面。”

“确实,并且那个咒灵我开始也看不见。”诸伏景光点点头,“但水上澈也却明显知道它的身份,似乎不是第一次经历。并且,他执着地认为刀就是凉宫和树的。”

“凉宫和树可能在什么情况下提供自己的灵力给水上澈也?”太宰治将手上的矿泉水瓶扭出奇怪的声响,像是在问诸伏景光,又像是在自问自答,“然后水上澈也知道了他作为审神者的身份。”

“结合大和守安定的话,凉宫和树从家族叛逃后应该还跟水上澈也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