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师尊的眼睛现在虽然有些空洞,但是这么静静地对着他,平白地多了几分专注,总觉得……他无比信任和依赖被他看着的人一样。
但是下一瞬,他就又听到了他师尊的声音:“被你气的。”
闻斜:“……”
他竟然能从他师尊这句话里隐约听出几分娇气的抱怨。
他心里享受这种依赖和亲近,但是又担心着他的身体,于是握住了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江牧自己倒是半点不担心,大大咧咧地问:“怎么样?”
闻斜眸色更沉了些:“师尊,后面要加重药量了。”
他之前煎的药也没那么少,后来他师尊说苦才减少药量的,他以为这些应该就够了,没想到……
江牧:“……”
他一想到那味道就想吐,但是自己也知道药量必须得加重了,只能恹恹地应了一声。
闻斜失笑,把他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那什么时候启程去昌梁?”
“过两天,”江牧这几天被他捎习惯了,倒是没怎么反抗,不过在他被放下来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把我抱来抱去的?”
闻斜抬眸看他:“嗯?”
江牧想了想,有点不确定道:“感觉我有点像你家里面,患了重病动弹不得的老母亲。”
他顿了顿,又说:“你真孝顺。”
闻斜:“……”
他定定地盯着江牧看了一会儿,自发地移开了视线:“师尊,喝药。”
“……还有点娘们唧唧的,”江牧把话说完,“你得给我端过来一下。”
闻斜闻言,端过来送到了他的手里。
江牧想了想,又小声道:“最好还能喂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