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兔崽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江牧心骂骂咧咧地想着,一边又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推开门进了闻斜的房间。
他的房间和闻斜这儿隔得不远,但他就这么长一段路,身上都带了一股寒气,江牧冷得要死,有点后悔出来的时候怎么没多披个披风。
闻斜现在也不过就是筑基期,在他刻意隐藏气息的时候是察觉不出来的,江牧都走到了他床边了,这小子还睡得挺沉。
江牧下意识地垂眸打量着他。
这小兔崽子长得好,一张脸棱角分明,抿着唇的时候看着莫名会带着一股子锐气,眼睛是纯粹的黑色,有时候盯着人看像极了一只山面的狼崽子。
他还颇有些感慨,这小子是真的长大了。
百年前睡在床上看起来小小的一只,现在看起来倒是高大了不少,就这么躺在床上让整张床都看起来逼仄了几分,怪不得不久前在客栈能把他整个按在怀。
想到客栈那事儿,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燥意,暗暗骂了一声不要脸。
他的视线动了动,又落到了男人放在被子上面的手上,跟着,他微微拧了拧眉。
这家伙,睡觉的时候手腕上竟然都还系着他的发带。
发带是正红色的,它的材质特殊,都已经过了百多年了颜色都没有怎么变化,闻斜的手腕不细,皮肤也算不上白皙,本来系上这发带应该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的,但可能是最近江牧看习惯了,竟然还觉得挺和谐。
江牧叹了口气。
这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这混账小子倒是不怕冷。
他一边嘀咕,一边走过去把窗户合上了,想了想,又走过来把闻斜的手放进了被子。
做完了这些之后,他又隔了好一会儿才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