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母亲思念自己、盼着她能事事顺心如意,而自己也盼着迟遇能和其他孩子一样在正常的环境下长大。

迟意维持先前的姿势,靠着落地窗眺望夜景。视线流转小城的灯光景色,却在一回眼时望见了熟悉的人影。

一辆蓝色的慕尚停在酒店前,线条流畅如同一笔勾勒,华丽的车门打开,央书惠自后座款款下车。

紧接着身着烟墨色风衣的谢知南从副驾驶走下来。

“你回去吧。”央书惠朝他挥了挥手,手腕系着一条长长的白色纱巾。

谢知南喊了她的名字。

走出几步的女人停下脚步,风吹起她白色的裙摆像浪里的海花,连同手腕的纱巾一起翻滚。

央书惠抬手理了理鬓边被吹乱的丝发,侧转过身回望谢知南。

谢知南亦看着她。

阿洛塔昼夜温差大,夜里只有几度,而且时常刮风。

央书惠系在手腕的纱巾被晚风吹散开,她一时没留神,纱巾被风卷到几米外。

谢知南视线追随着纱巾,长腿迈过去,弯腰将纱巾捡起来。

他抖落了灰尘,走回去递给央书惠。

“谢谢。”央书惠接过,又重新系在了带着蓝宝石手链的腕里。

两人隔着三步距离面对面站着,背影清瘦颀长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