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披头散发,长满胡须,身着及膝兽皮的高大壮硕男人站出来,警惕地望着她,问:“尔等何人?”

“哼…”呈书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而从容,慢悠悠地说:”吾是你爹。“

紧接着,在俩潍和村人惊愕的眼神下,她一脚踢翻了铁炉,不管疼烫地把潍的头抢救出来抱在手里。遇到来劝阻的村人无论男女均一脚一个,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刚刚还热闹精彩的祭祀转眼变成暴动现场。

连同刚刚站出来质问的壮硕男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匍匐在地上动弹不得。可他身体不行了,嘴还能叭叭,连忙大喊:“此非人,尔等与他什么关系?”

又喊:“汝欲食神肉?拿去便是误伤吾村人…“

还有一个村妇被打得眼泪都出来了,泪眼婆娑地低声说:“神不老不死,食尽还生…”

村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求饶,听在呈书耳中满腔怒火中烧。她毫无形象地拉着刚刚那位说神不老不死的村妇,薅着头发拖在地上,说:“这人我罩了,你们吃一次我打一次。”

“然…”

“兹饶命啊…”

站在不远处作旁观状的潍呆站原地,惊讶得没有了动作,他怎么想不到…自己深藏心底的梦魇居然就这样被打破了?全靠一小女郎?全靠手抡脚踹?

恍惚间还看到那颗人头,对着被打的村民们开怀大笑

当时的他应该很快乐吧。

神祭因为呈书的捣乱而被中断,刚刚还大口吃肉喝酒放肆歌舞的村民均匍匐在角落,乖巧又识趣。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诉苦,偶尔还要怪责同村的人,想把自己的罪孽抛干净。

“王氏两老罪孽深重。”

“吾本不欲食人肉…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