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但很快持强才傲的门派都对这条规则嗤之以鼻,白眼翻尽,从身至心不屑与他人合作,认为以多胜少尤为可耻。

“第二,对战对手可自选,但只能由低三十排名者选择高三十排名者,譬如第三十名飞雪教最低可选第二十九名夺命宫,最高可选第一名乾元旗,以此类推。”

闻言,一旁默默无言的呈书这才如同游魂入地,回过神来将目光投射在门外不远处,高耸入云的万派石碑上。

最顶上,也就是去年第一名乾元旗,三个大字发出猛烈金光,照得从第二名打下的其他门派都暗淡无光。而潇湘派去年因灭门内因没能参战,所以潇湘大名在石碑最底下,被一万门派名字压着的第一万零一处。

灰蒙蒙的,是一个凡人抬脚都能踢到的地方。

想到这,呈书细致乌黑的眉眼似沁了一层利光,像是谁招惹了她,十分不满意的模样。潍见她眼中又泛红光,忍不住出生打断她所思所想:“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觉得,最高只能挑战三十名,实在是太慢了。”

如果她要坐上第一的宝座,至少要杀三百人,还不算上组队的那些。

老住持还在说,但在场众人已经难以平心静气,身形跃跃欲试,就等着对战结界开启了。第一万名是第三重天夹缝的小门派,全派上下只有堪堪二三十人,出战者也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筑基少年。

他先是跑到石碑旁看了一眼,而后怯生生地摸到呈书这个角落说:“呈书仙子,等会对战有劳了。”

他的行为同样也是在场众人的想法——呈书消失半年,消失前也只是堪堪筑基的小师妹,就算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可能突破到哪儿去。

一个筑基代表潇湘来参加,大概也是因为实在无人可出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