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形的攻击被杀气一度撕裂,又重新开启,再遭斩杀,周而复始。
等庄侪再次落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浑身是伤面带灰青,还差点因为脱力而跪地。
他挣扎地仰起头,望着再无“眼睛”的城墙,冷笑了声,像是在说:就这?
高台上,老猪快心疼死了,嘴里一直叨叨:“哎呀,心疼死我了,这些修起来可费劲了!”
众人不解,按此情景,应当是庄侪大获全胜,怎得轮回之地的人还不赶紧紧张起来?可城内人莫名的淡定,还是感染到他们了,一时间大伙情绪复杂,眼巴巴地看着庄侪一步一步缓慢朝城墙走来。
突然,“轰隆!”一声闷响,地表蓦然塌陷,大片的地面龟裂坠落,只见下方竖立无数“眼睛”,绵延数千米的法宝铺陈,齐齐对准庄侪和他的军队。
“再靠近,格杀勿论。”
城墙依然回荡着这句话。
可任谁看都知道庄侪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无灵力去对抗法宝了。他定定地站在界限外,不言不语,眺望城内高楼。
谁能想到,刚刚他这番浴血搏杀,奋力拼搏,竟然还只停留在界限外,压根靠近不了轮回成附近。谁又知道,城墙内的攻击打消了,地面的攻击打消了,天上还会不会有,城内还会不会有?
房珂青山面面相觑,一股后怕涌上心头——他们竟然在如此危险的城镇内,放松警惕地游历看巡演。
简直是不要命了吧…
咚咚——闷沉的铜钟被巨木撞响,那不断回旋于四周的沉重声响在熄火的战场上传出千里远。随之而来的,还有狐狸的传呼声,“主宰驾临,噤声。”
一项漆黑轿子悄无声息停在了高塔最高层,沉寂而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