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冬天衣服穿得厚,很难辨认出身份。但通过进出车库的录像对比,以及进出校门的录像对比,可筛选确定在校门口撞你的也是他。”
“可我……”迟意不记得自己哪里有得罪过他。
“尹哲宁愿背退学的处分,也不愿意公开道歉。我去他家做家访才知道他爸酗酒家暴,缺乏安全感的母亲将尹哲视为脱离痛苦的关键,近乎疯狂地不允许他的人生走错一步。在这样的重压下,尹哲的心理极度扭曲。迟意,老师代表学校和你说句抱歉,是我们没有管理好学生才导致你受伤。”
迟意摇头,表示没关系,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过了会,她心情复杂地问:“他还能参加高考吗?”
“从期中考试起,尹哲成绩一路倒退,就算留校高考,也很难有出色的发挥。”
“……”
尹哲的事情让迟意连着两节课心不在焉,觉得惋惜,又觉得后怕,渐渐地内心只剩下感激。
江润如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关心地问了几次。
迟意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用猜也知道,了解那晚情况的、能想到去查监控的、能借着中间传话的同学揪出尹哲的,只有江遂。
一定是江遂。
可她那晚只是在被江遂问起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实验楼时,随口一提原因,没想到江遂便记在心上。
迟意想为他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一想到他这段时间为自己做的,迟意便觉得十分惭愧,忍了忍,还是问江润如:“江叔叔有消息了吗?”
“江叔叔在研究所的密级很高,失联意味着要么是叛逃,要么是被挟持出境……前者是国家的罪人,后者……生死未卜。”江润如摇头叹气,又道,“隋姐儿和江叔叔感情很好,因为这事情工作状态很差,而主持人又是要求专业态度一丝不苟的工作,所以她的精神压力很大。连带着阿遂状态也不好。我真害怕阿遂哪天会崩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