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怎么看都没有半点威慑力。

方擎苍果然没有害怕，不过他还是稍微收敛一些，改口道：

“嫣姐。”

“呵。”许嫣轻哼一声，但没有发作，显然是默认了这个称呼可以使用。

方擎苍按捺住和许嫣关系更进一步的喜悦，轻声道：

“嫣姐，我知你曾周游各国，手里必有我所不知道的底牌，胆子较一般女性也大很多，但我总觉得，十六皇子可能藏着什么别的心思。”

“……”

“你想想，哪有前半夜宴请徒弟，后半夜私会师傅的主人家？”

“……”

“不说别的，只凭他没告诉我们两人真实的邀请情况，就足以证明十六皇子的小心思了，他一个和军部关系最好的大沧皇子，总不会不知道我这个武夫战的魁首，是和您一起来炽城的吧？”

许嫣听到这里，似乎被说动，沉默半晌后，皱着眉头道：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方擎苍满眼希翼：

“您想通了？不去了？”

“去，还是要去的，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省得你胡思乱想。”

方擎苍虽然还是有点不满意，但许嫣作为师长已经让步，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叹气道：

“好，那嫣姐您可要小心点……”方擎苍顿了顿，接着道：

“今晚回来，我有话对您说。”

许嫣眨巴下眼睛，点点头：

“好，那我们早些回来。”

她能猜到这个有些羞涩的少年要说什么，但还是答应下来，因为许嫣知道，这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约定。

——过了今晚，她和方擎苍再无相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