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比奥罗红酒以它强势的如雾般的质感蒙住了男人的脸,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人们惊异的脸倒影在窗玻上,雨迹蜿蜒,好似透着暗红色。液体滴滴答答,和雨声融在了一起。
叶辞好像在水凼里跌了一遭,手抹过一脸的水,掀起眼帘看向眼前的人。
“庄理。”他的声音轻而寒彻。
玻璃杯碎落在地。
庄理面无表情地起身,吸了口烟,拎起包往门外走去。
费清晖在二人之间来回看,在一众人仿佛寄托了期望的神情中朝庄理追去。
还没走出门厅,庄理就被费清晖挡住了去路。
“让开。”
庄理眉头微蹙,唇角紧抿好像很坚毅。
曾几何时,费清晖在故去的女友脸上也看见过相似的情绪。是什么,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委屈吗?为什么委屈,他们不过是调笑两句罢了,无心之言。他们向来如此,女人们也笑得开怀,怎么偏偏这个女孩反应如此激烈。
费清晖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说:“不管你有什么,先过去道个歉,你要就这么走了,当着一帮人,老叶怎么下台来。”
“重要吗?”
庄理当真觉得他们的逻辑不可思议,“让开。”
“不是,这事儿你想明白了。”
当众让叶辞如此难堪,不尽快圆场,事后很难有转圜的余地了。庄理也知道。
席间不断说服自己,没关系,决定了逢迎就要忍耐下去。她算什么?只是他漫长情史中的一段而已。